长白山下秀美小城桦甸的一天,是从凌晨5点的早市开始的。
城郊的新安大街早市,绵延千米,马路两边,摆满了各色小摊儿,吆喝声此起彼伏,售卖各种农产品和小商品。
笨,是早市的典型标签。笨猪肉、小笨鸡、笨鸡蛋、笨豆角……东北人有自己独有的幽默感,一个“笨”字,概括了对自然、纯朴、无污染的崇尚和追求。9月,正值长白山红松成熟的季节,山里农户自家“笨炒”的松子,也成了早市的主角之一。
一个早市,是小城桦甸的一个缩影,也是整个东北的饮食哲学。
这个时间,我们来到桦甸,只为探寻,一颗红松从长白深山走向全国的旅程,还原一颗真实的“笨松子”。
收获:危险的空中“摘金”
上个月,桦甸深山里的红松林,松塔成熟,沉甸甸压弯了枝头。一年一度红松采收季,如约而至。
来自四川大凉山的吉洒女布,和20多名老乡组成打塔队,提前来到山里驻扎。接下来的一个月,桦甸黄泥河林场这片原始森林里的松塔,都将由他们来采收。
靠山吃山,包山人对自然的虔诚和敬畏发自内心。
打塔队开工之前,一场盛大的开山仪式举行。红布包裹着一棵粗大的红松树,整头猪摆上祭桌,焚香点蜡、爆竹声声、三拜九叩。只为祈求,这个打塔季平安、丰收。
桦甸市隶属于吉林市,境内长白山北麓余脉形成了绵延不绝的群山,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原始森林里,红松是绝对的主角,它们四季常青,树龄动辄数百年。
吉洒女布今年24岁,寻常时间,他在全国各地的工地打工。去年,他在家族长者的带领下来到东北,成为了一名“打塔人”。
打塔是一个季节性的原始工作,只要肯下力气,每天可以收入上千元。一个打塔季,每个打塔人,都能带着几万元回家。
这也是一种重体力劳动,辛苦且危险。
每天天不亮,他们起床做饭。5点多,各个小组准时进山,开始一整天的劳作。直到下午5点左右,天黑才收工。再把一天打下来的数千斤松塔,一袋袋运下山。
打塔的工作,危险无处不在。几十米高的红松树,需要徒手爬上树顶,再用特制的带钩竹竿,将成熟的松塔,一个个打落下来。
尽管有脚扎子协助、安全绳的保护,稍有不慎,从高处跌落的风险,也随时可能发生。
9月11日,吉洒女布和同伴早早收工回到营地。前几天,山里连续下雨,红松树上长满了青苔,他们在爬树的过程中,脚扎子也止不住打滑。这天,他们另一个同伴,爬到树顶,被马蜂蜇伤,险些高空跌落。
“不敢爬了,命要紧。”吉洒女布还显稚嫩的脸上,写满了惊惧。
辛苦、危险,打塔人的队伍有些青黄不接。吉洒女布这样的“00后”打塔人,已极为少见。
今年松子大丰收,工价低。吉洒女布在心里盘算,今年的打塔季,很难赚到钱。明年,是否还会继续加入打塔大军,他还没有想好。
焕新:一个品牌打开一扇窗
进入9月,刘丽霞频繁地进入各大林场,了解今年松子的采收情况,只为第一时间,将品质最好的松子,收进公司的仓库。
桦甸市吉元土产有限公司——桦甸最大的松子加工企业,刘丽霞是公司创始人、董事长。
1984年,刘丽霞毕业于吉林省供销学校土特产品专业,土产科班出身。毕业后被分配到桦甸市土产公司,从事质检工作。
1999年企业改制后,她成了一名下岗女工。度过短暂的迷茫、困惑、失落期,刘丽霞决定创业,利用所学的专业知识和十几年的工作经验,尝试土特产加工。
经过二十多年的打拼,吉元土产已发展成为桦甸市首屈一指的食品加工企业,产品涵盖松子、榛子、木耳、食用菌等当地优质土特产。
过去,吉元的产品主要通过吉林省的商超、礼品等渠道,面向省内销售。
刘丽霞做质检出身,对产品的品质,有自己的坚持。至于什么是高品质,公司并没有明确的标准,“只知道用最好的原料,严格把控生产流程。”
正是因为对品质的共同追求,2016年,吉元土产成为良品铺子的松子供应商之一。
刘丽霞坦言,当时,受外部环境影响,礼品市场受到了很大的冲击,商超渠道也面临着巨大的回款压力,公司处在急需转型的瓶颈期。
良品铺子给吉元土产打开了另一扇窗,助其再次迈入快速增长轨道。吉元生产的松子,通过良品铺子的渠道,打入全国市场。
期间,良品铺子从管理、生产流程、产品检验、标准制定等方面,帮助吉元土产全面提升。细化到松子的完果率、开口率要分别达到98%和97%以上。也就是说,100颗松子,最多只允许3颗没有开口。
2020年,又一个机遇降临吉元土产:知名仓储会员店循着良品铺子包装信息找上门,吉元的松仁、木耳等产品,进入该会员店的渠道。
如今,良品铺子和该会员店是吉元土产最重要的两大客户,占公司年销售额的80%以上。
与知名品牌合作之后,吉元土产拥有了稳定的订单和现金流,公司从找客户过渡到挑客户的阶段。“现在,我们对一般中小客户,都是执行先款后货的政策。”
短短几年间,吉元土产的年产值,已从7000万元左右,翻倍增长至1.5亿元。
公司规模扩大,带动了就业人口的增加。与此同时,吉元土产积极回报社会,带动一千多户农民脱贫致富,成为当地五星级扶贫企业。
为应对良品铺子等大客户不断增长的需求,今年,吉元土产已新建了两个生产基地,新基地全部投产之后,产能将增加三倍。
今年的坚果季,吉元为良品铺子生产的松子产品,就将全部转入各项设备更加先进的新生产线。
原色:烘烤替代油炸
即便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,也不一定清楚一颗松子的旅程。
长白山红松树生长15年以上才会结果,果实两年成熟,每年6月扬花授粉,次年9月果实才成熟。
松塔从树上打下来,经过几天的摊晾,进入脱塔阶段。褪去绿色的外壳,松子才露出真身。约4斤松塔,可以脱出来1斤松子。
新鲜的松子变成商品,还需要经过复杂的加工过程。
一般人不知道,松子身上,还有一层薄薄的表皮,这是松子完成蜕变的一个难点。
最常用的蜕皮方法,是用柠檬酸和食用碱。这两种物质的共同作用下,松子彻底“磨皮”。完成了这一步,才能进入下一个开口环节。
目前,多数松子加工企业都是采用传统油炸开口法。松子经过高温油炸,不仅能达成开口率,还能收获红亮的表壳。
但是,酸碱使用和油炸出来的松子,会让松子这种高端坚果的健康属性减弱。
梁白雪,良品铺子坚果采购专家。每年,他都要花大量时间,走访产区、工厂,深入田间地头。
在桦甸,梁白雪发现,当地的早市、农贸市场,农家“笨炒”的松子,自然、醇香、健康,很受本地人欢迎。
只是,这种松子,颜色发黑,且没有开口,很难大规模商品化。
有没有可能将“笨炒”的方法批量化,改变松子产业现有的加工方式,还松子全面健康?
梁白雪与刘丽霞沟通想法时,双方一拍即合。
新的设想,在磨皮这个环节,就被难住了。尝试了很多方法,都无法将松子的表皮打磨干净,既影响颜值,也不利于开口。
经过不断试验,他们最终开发出清水打磨法,利用松子在高速滚筒机中的互相摩擦来蜕皮。
如果不油炸,有什么更好的办法,能保证松子的开口率?
为此,良品铺子和吉元土产一起,尝试过使用激光切割。但经过测试后发现,激光的高温会让切口发黑,且很容易伤及松仁或将松子切断,只能放弃。
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,几颗刚刚高温烘烤的松子,掉进清水中,传来了细微的开裂声——热胀冷缩,难题迎刃而解。
松子打磨、开口以后,还需再经低温烘烤变熟、激发出香味,这些身披自然“虎皮”的小家伙们,才能化身良品铺子“长白山香烤松子”上市销售。今年的坚果季,在松子产品上,良品铺子就将主推长白山香烤松子。拿到这款松子的时候,千万不要因为它不够红亮而嫌弃。丑丑的它,烘烤非油炸,健康0添加,配料表只有红松子,用东北话说,它才是真正的“笨松子”。
良品铺子相关负责人表示,在品牌“自然健康新零食”的品牌价值主张之下,公司希望通过长白山香烤松子产品,让更多用户了解真正原生态的松子。
用产品改变用户认知,多年来,良品铺子已在原色开心果、香烤紫衣腰果身上,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
过去,市面上的开心果产品,基本都是经过漂白后的白色或乳白色,是良品铺子首推原色,告诉用户,真正健康的开心果,应该是自然的“褐色”。
良品铺子香烤紫衣腰果,用烘烤取代传统盐炒,纯净零添加,保留腰果丰富的营养价值和原汁原味,用户爱称它为“紫衣白胖子”。
长白山红松,自然生长,没有人工干预,松子“三年一小收、五年一大收”,这是东北人用时间总结出来的自然规律。
今年,长白山迎来了红松最近十年的丰收盛景,这是自然的慷慨馈赠,也是松子爱好者翘首以盼的友好之年,味蕾的盛宴即将开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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